其实,早点让温澜接触接触这些场面,对温澜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温澜的表现,也非常好,一整晚,都乖巧地坐在她身边,安静地吃东西。

    吃了一会儿,温澜轻轻拉扯她的衣袖。

    “怎么了。”

    “妈妈,我向上厕所。”

    她看了眼包厢里的卫生间,正有人在使用,便起身离席,带温澜去外面的。

    牵着温澜软绵绵的小手,走在柔软吸音的波斯地毯上,走廊格外地安静。

    安静得令她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妈妈,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墙上的画,好漂亮啊!”

    “妈妈,你看,向日葵好漂亮!”

    “妈妈,她在对我微笑。但是,她笑得似乎有点奇妙。”

    “那是梵高的向日葵,那是蒙娜丽莎。”

    “妈妈,这个女人,她哭的样子好奇怪!”

    她随着温澜的手指看了一眼,垂下眼帘,淡淡地说,“这是别人眼里很伟大的一名画家,他的名字叫毕加索。这幅画的名字叫《哭泣的女人》。”

    画面里的女人,眼睛、鼻子、嘴巴完全错位摆放,面部轮廓结构也全被扭曲,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确很奇怪,表现了那个时期底层人民得的肝肠寸断,痛苦无助。

    她记得,自己曾看过一片文章,作者引用了毕加索对弗朗索瓦丝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只有爱情的证据。”

    比如,阳光下闪着金色光芒的小星星耳钉。

    比如,遗落在行李箱里的孤单流浪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