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爵没有否认,修长的手搭在我的左腿上,指腹摩挲着,满眼心疼,薄唇微颤:“疼吗?”

    没有人问过我疼不疼,过去了几个月,锥刀在肉里搅动的疼渐渐地已经没那么深刻了,失去孩子的痛,却是永远无法忘记。

    我望着他,望着望着,眼泪忽然滑落:“孩子没了!”

    话一出口,悲从中来,那种伤痛无法压抑,整个胸腔都是疼的。

    “让你受苦了。”厉少爵抬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额头相抵:“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脸上肆虐。

    他亲手为我擦拭眼泪,推着我朝停车场方向走。

    我腿不便,以前每次上次都是自己单腿支撑着站起来,自己坐进去,到了他车子旁边,我刚要撑着站起来我,他说:“我来。”

    话落,他弯腰将我抱起,在他怀里,贴着他胸膛时,我才感觉到他受了很多,以前宽厚的胸膛,强健的臂膀,都已经不似以前有力量感。

    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如一件稀世珍宝。

    “谢谢。”

    我没有看他,语气客气。

    他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不客气。”

    他为我关上车门,绕到主驾驶打开车门坐进来。

    “需要我替你系安全带吗?”

    “不用,我自己来。”

    我们像朋友,像仅仅认识的熟人,却唯独不像恋人。

    恋人,这个词于我们有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