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五法

    直到下午过半,艾里森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随后艾文收拾好包裹,告别了房主夫妇,跟着艾里森向不远的帝都走去。一路上阡陌纵横,大道交错,数十条马道蜿蜒,通向城门。作为阿尔兰大陆最强大的帝国,没有之一,帝都的宏伟,在这个世界艾文所见过的任何一座都城都无法与之相比。

    数丈高青石砌起的城墙从远到近没有尽头,逐渐走近城墙,可以看到每一块砌墙石都有近千斤重,不依靠机械,凡人的能力令人惊叹。接近城门的时候,数条大道合成一条,来往的行人猛然多了起来,个个都形形色色,商人、农夫、小贩甚至围着一群奴仆的贵族,不一而足。像艾文和艾里森这样背着包裹的旅人最是常见。艾文背上的双剑为了避免麻烦,用黑布包裹起来,虽然成长条形状有点显眼,而且帝国之都里边一般人都不允许携带兵器,但是艾里森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所以艾文也就没有再多加掩饰什么。

    十多米高的城门前哨卡林立,周围还有数十个军士把守,但是查证并不是很严格,起码在艾文看来是这样。川流不息的来往人群和车马,只要在数十个入口检查处登记身份交纳一定的税金,就能够进入。也许是比较繁忙的缘故,艾里森走在前边,从身上摸出几个证件给检查一番,随口问答几句,再掏出两个银币就过关了。这十几个分流的查哨口,有行人专用,贵族专用等等,就像异世界版的收费站,给艾文很奇妙的感触。他们对过往的行人查证还不算什么,只有通过马车、商货的时候才会仔细检查,入城税也比较高。

    很简单的通过了哨卡,穿过十余米深的城门,终于进到了城里,艾文大开眼界。如果不算建筑的形象,艾文还以为进入了一个现代化的都市,街道连着街道,平整的地下是均匀的石板,两边商铺一间接着一间,这个世界以前所见的那些城镇在这个帝国之都面前什么都不是。

    艾里森走在艾文的身边,看到素来沉稳的艾文也露出惊讶的神色,笑着问道:“怎么样?惊奇吗?”

    “嗯,还不错吧!”艾文停止了左顾右盼,点点头说。只是刚开始吃了一惊而已,见识过真正的现代化大都市的他,只稍微观察,就不再有什么异样。简单的说,这样的都市,虽然在盖亚里比较繁华,与地球相比起来还是非常落后,一个中小城市都比它强。不过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风貌,一路走过,艾文在这里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大约半个沙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旅店,作为带路人的艾里森早就定好了一套豪华的房间,稍微整理后,服务的小厮就送来了免费的晚餐。

    第二天一早用餐的时候,艾里森对艾文说:“艾文,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没事的话可以出去逛一逛!”他迟疑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小心点!”

    “嗯,知道了!”艾文喝了一口核桃奶,点头应道,没有多问艾里森要去做什么,显然这个父亲有什么事情去办。

    果然,早餐过后,艾里森就离开了旅店,临走前嘱咐了艾文一番,还留下了好几颗宝石和数百个教会的通用金币。教会的金币在阿尔兰大陆通用,而且含金量比较足的缘故,特别的好使。

    艾文也没有继续呆在屋里,他出去逛了一圈,还顺手买了几个奇怪的小玩意。花了两个沙漏时,才走了几条大街,可见都城之大。在这里,艾文甚至可以察觉到来往的行人中一些战士类的职阶者,虽然阶位不高,但是要知道艾文从教会之国到这里,一路的见闻不少,包括死去的那群佣兵在内,也只不过见过三十多个职阶者而已,在这里只逛了两个沙漏时,却见到了七个,不同寻常。回到旅店以后,艾文没有再出去,他静静的呆在房间里,直到晚上艾里森回来共进晚餐。

    接下来几天艾里森都很忙的样子,每天早出晚归。艾文没有多问他去做了什么,一个人呆在旅店里,没有再外出。

    直到第八日的夜晚,艾文静坐着锻炼精神力,感觉到艾里森从旅店外走回来,他动了动,稍微舒展了一下身体。回路轻微运转,客房里的蜡烛被温度分离点燃,艾文走过去,打开了门栓,轻轻拉开,就看见艾里森刚好走到门前。

    “晚上好,艾文!”没有一点惊讶,艾里森对于艾文的先知先觉已经不再好奇了,打从教习他剑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在感知上有超强的天赋。

    艾文侧身让艾里森进来,随手关好门,然后照例问道:“嗯,晚上好,父亲!用过晚餐了吗?”

    “还没有呢!”艾里森大大咧咧的说,他洗了手,就坐到客房中间的小餐桌旁,掀开盖子,里面是几盘冰冻着的餐点:“嗯,和昨天的又不一样,看来我们的房钱花得还挺划算。”

    “还行吧!”艾文也一边洗手一边说。转眼间,刚才还寒气外露的餐点立刻热气腾腾,这是魔术的力量。他坐到餐桌的另一边时,艾里森早已经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因为豪华房间昂贵的房钱,所附送的一日三餐都很美味,至少这段时间吃够了野餐的艾里森感觉是这样。像这样,艾文一直保持着每天等着父亲一起吃晚餐的习惯。

    “嗯,父亲,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呢!”艾文细嚼慢咽,突然停下来说。的确,今天的艾里森和往常一样,表情也平淡自然,衣裳平整丝毫不乱,但是,其身周围的魔力气息却无法瞒过艾文的感知,即使那是如此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