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已经炼化了那股玄气,法力大增,今日正是试试这法力,试试能不能震动那殷意子的“罗天大降符”,看来果然有效!现在只需略借时日,师傅便可以脱离此碑,从此逍遥自在了。”

    “啊?真的?”夜离满面错愕。

    “哈哈哈哈……当然是真的!”丘曲余得意狂笑道,“徒弟,老天不灭我丘曲余啊!知道我丘曲余在此受难,终于派你来帮助我丘曲余脱离此厄。”

    “派我来助你脱离此厄?”夜离更是茫然。

    “正是,没有你,师傅就无法得到血引;无法得到血引,师傅就无法炼化那玄气;无法炼化那玄气,师傅就难以得成此功。当年师傅斗不过那殷意子,被镇压在此处,就是因为少了他几百年的道行,今日此功大成,师傅就增加了千年道行,还怕他这“罗天大降符”干什么?”

    “原来如此啊,那徒弟恭祝师傅早日脱厄。”夜离连忙拱手道贺。

    “哈哈哈哈……多谢多谢……师傅脱厄之日,也就是你离岛之时,去吧去吧……勿来打扰师傅。”丘曲余吩咐毕,转身遁入洞底去了。

    他的脱厄之日就是我的离岛之时!夜离暗自思忖,狂喜不已,不禁思潮澎湃,眼前仿佛现出子熙一袭红裙含笑翩翩向他走来。

    夜离兴奋得好像着了魔一样,开始每夜都难以入睡,摩挲着那枚视如己命的琥珀坠子,希望福音早早来临,有时则手握着它痴痴地站在石屋后面,面朝北方,一站便是一个通宵。

    如此过了几日,夜离反而弄得精疲力竭,有些吃不消了。

    此夜他好不容易进入睡眠状态,但诡异的一幕又发生了!

    那神碑忽然又一闪一烁一闪一烁起来,光亮愈盛,传之极远,仿佛整座陵若岛都涂上了鲜血一般。

    夜离躺在石床上,被穿过石窗的红光刺得双眼发疼,不禁悠悠醒将过来。

    咦?师傅又在做法了?看来这红光好像比上次更强烈了,可能师傅就要出来了,我快去看看。

    夜离思罢,遂就跳下床,急急出屋来看。

    但见那神碑周围一道道红光漫射不停,隐隐约约对应着天空出现的一副符图,那符图如平展的渔网,经纬分明,脉络清晰,其中有一百零八处光点闪烁不停,而在那光点之中好像打坐着一个道人正在念咒作法哩。

    这是怎么回事?

    夜离莫名其妙,好生纳闷,便蹑手蹑脚地朝那神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