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君回道:“投奔宗布神宫门下好倒是好,只是贫道还有大仇未报,此心暂时有所不甘啊!”

    “哦?请问天君有何大仇?”大长疑问道。

    “对!天君有何大仇?如果能用得上我小长的话,你只管吩咐便是。”小长紧跟道。

    “小长:不得胡乱说话。”庞光忽然冷喝道。

    “三叔:天君刚救了你,你就把这恩情忘在一边了,你可是时常教导小长说、为人不可忘恩负义呐。”

    “你这臭小子,给我闭嘴!”庞光沉脸呵斥道,“你懂个什么?还没有弄清事情,就胡乱说帮忙,倘若天君的仇家是那昊天瘟部大帝吕岳,你帮得上这个忙吗?”

    “这?这……”小长哑口无言。

    “臭小子,你还嫩着呢!三叔告诉你:在没有弄清事情的状况下,千万不可对人轻易许诺,否则便会失言失信失义,不受他人待见,往后再难做人,你——都记住了吗?”庞光狠狠教训道。

    “记住了三叔。”小长低头撇嘴道。

    费天君听说此话,夸赞道:“庞光兄教训的极是,这番话正可为我辈戒也。”

    “小长不懂事,我略微教训了他两句,让天君见笑了。”庞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等叔侄虽然居住在大荒之外,沧海之中,长久不与中土来往,但这先王之道还是应该推崇的,但不知天君到底结了什么仇家,可否告知一二?”

    “唉……说说无妨:贫道自出离了昊天瘟部以后,便准备找一处安身立命之地,不曾想在红尘里结了一个仇家谭文基,此人乃是大成府的弟子,手中有一个宝贝名叫文武砚,端的十分厉害。如今贫道虽然找到了他,但怕他手中的文武砚,因此想来东海寻找道友相助,不料竟然在这三焦岛遇见了三位道友。”费天君隐瞒了大段事实,仅仅提起谭文基一节。

    “大成府弟子?这大成府我也曾听说过,不过是中土后起的文教,倡导先王之道,克己复礼,不语怪力乱神,应该没有那般厉害吧?”庞光将信将疑。

    “厉害倒不是十分厉害,只是他还有帮手,贫道却是孤单一人,不好对付。”

    “既然如此,天君的仇,我们便帮你去报!等报完了大仇,天君就来宗布神宫安身立命,到时我引荐天君前去拜见宗布大神,天君以为意下如何?”庞光道。

    “好!如此就多谢三位道友仗义相助,贫道在此先行谢过。”费天君站起身,稽首致谢。

    “天君客气了,天君救我在先,我当报答在后。”庞光也起身回礼,然后又请费天君坐下道,“今日且先吃个痛快,明日便随天君同去。”

    “好!小长,倒酒!大家今日便先吃个痛快!”费天君目的达到,心情大好,将石盏中的桃花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