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郁警告ROUN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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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人送回了斐迪南家的别墅客房。

    窗帘并未拉上,但房里一片漆黑,大概已经是……隔天的晚上了。

    床边的小座钟发出了轻微的机械运作声。

    我脑中一片混沌,全身痛得要命、眼睛也肿得只能睁开一缝,不过并不妨碍我盯着天花板的方向发呆了很久,直到我听见了一阵轻轻的蛙鸣声。

    声音从窗边传来,柔和低缓,不仔细听就会被小座钟规律的喀哒声掩盖过去。

    牠……他在独唱,旋律是我不曾听过的曲子,似乎是首很简单的短歌,同样的节拍和音调反覆追逐着彼此,偶尔还能听见趾掌击水的溅音穿cHa其中。

    我枕在床上,稍微侧过头,窗边的歌声却骤然停止。随後窗台上的小盆子里有个影子动了动。

    赫拉休伊跳出了他的小盆子,犹豫了一阵子才选择继续前进。

    我在他到达之前,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我也没有力气去想什麽。

    我听见被子外头传来一声短短地叹息。

    於是我又把自己蜷缩起来,更深的躲进被窝中。

    我好累。

    而且很痛。

    旧伤复发的老腰、新添的右手脱臼、脸上背上,到处都在痛。

    我到底是来这里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