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喑心态崩了,原来故事早就开始,那少年居然就是段嚣。这怎么会呢?

    那孩子看起来病弱又安静,还知道心疼人,小脸奶白奶白的,多招人疼。他怎么会是段嚣那样一个......变态呢?

    回想起来,不久前,他就是当着这个变态的面儿搞了自己一回,弄得声音还挺大,爽是爽过,却不知道谁更变态了,沈喑撞墙的心都有。

    人不可貌相,沈喑算是记牢了,他沉痛地想:下次与人结交之前,一定要事先问名字。

    沈喑忧苦难当,段嚣却一眼也没往这边看,他的目光深沉笃定,如一潭死水,仿佛深深陷入一种历久弥新的执着,难以脱身。

    道儒后退一步,对着沈喑和段嚣分别躬了躬身:“二位恕罪,今日之事,在下莽撞了。”

    沈喑表示不在意:“一场误会而已,都是自己人。以后若有不周之处,理应劳烦前辈多多提点。”

    然而,道儒话锋一转:“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若你们二位乃是误入,又怎会触及洞外的机关,将你们困于丹洞之内?”

    沈喑没想到,道儒也是个一根筋爱较真的人。这要是搁在当今职场,绝对是个白干活不讨喜的“老实人”。

    剑临前辈那么大腕儿的一长老都发话了,你还在儿当众继续盘问,合适吗?可人家不管合适不合适,就是问了,这要沈喑怎么答,难不成说拜师第二天就说门中有内鬼要害他?

    当然不行,一来不足以取信于人,二来打草惊蛇只会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沈喑一筹莫展之际,一团肥硕的黑影蹿到参商殿的门口,懒倦地在门框上蹭了蹭后背的皮毛,那皮毛黑的发亮,看起来很暖和,正是沈喑昨日碰巧撞见的大黑猫。

    黑猫极其放纵地伸展着自己,定睛看向剑临长老站立的位置,两只淡蓝色的眼睛几乎放光,“噌”的一下扑向剑临长老。

    “嗷——”

    这大猫的叫声跟小狼崽子一样。

    剑临长老把大猫抱在怀里,伸手在它的脑门上抓痒:“九狸啊,我闭关这些日子,憋坏了吧。”

    “山庄那么多人,你只缠着我,活该你寂寞。”

    闻言,大猫拱起脊背,嗷了一嗓子,挣脱剑临长老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