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个甚,我瞧着你那外审也不是个单纯的人,怎么就什么事都扯到他的头上,事出必有因,你不如回去好生交代教导,也免得以后咱们俩一把老骨头还在大殿之上跟一帮年轻后生死磕,今儿我可是再也走不动道了。”

    “嘿!伍似今你今儿是要割袍断义是吧?为我外甥我乐意,我乐意站着你管得着吗你。什么事都往我外甥那扯,有意思没意思呀你们!今儿把话给我说通亮了,要不明儿我就到嫂夫人那里把你这年些干过的丑事都给抖落个干净,你信不信!”

    伍仁赶紧抓着薛佐衣服,生怕他一个气性给跑了。

    “别气!别气老薛!我这不就是开个玩笑嘛,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嘛。”伍仁赶紧给对面的薛佐倒碗茶。

    “能不气!你说我能不气吗!”薛佐气得三清都是火光,“我那妹妹妹夫,好不容易在一起,刚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就双双殒命,那也是为国捐躯的好吧。若不是我那妹夫带兵打仗的,与敌国结了梁子,能被这敌军暗杀吗!”

    “不能。”

    “娘娘也是疼惜兄长遗孤,这才偏疼些您们各个猜忌她,都心里想着她要废帝拥立姜氏,人家是太后你们不敢说。而我那可怜的外甥就成了你们的假象敌,生怕他有了出息,像他父亲一样执掌边境大军,忠勇你们觉得这是作为将领的本分,掌权你们就是觉得他外戚祸国!”

    伍仁赶紧捂住薛佐的嘴巴,小声道,“薛无右一碗茶就将你喝成这样!醒醒吧你!”

    薛佐搬开后面伍仁的手,“醒?我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你们这些人,各个藏着别样的心思,那个安平王权势滔天你们怎么不去说?就是瞧着娘娘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你们呜呜呜呜~”

    薛佐直接被大腹便便伍仁给捂着嘴巴拖出了茶室,直接打包上车,“去英国公府。”

    “你干嘛!这是绑架朝廷命官?”

    “你见过哪个绑架的把肉票亲自送回府?”伍仁一只手死死地攥住这想要作死的国公爷,一只手扶额,“我的前半生居然结交了你这位朋友,真是不幸。”

    “相信我,你后半生会更加不幸。”

    外面的车夫鞭子一甩,整个马车物件后倾,站立不稳的薛佐直直的摔在整个马车的垫子上。

    伍仁大笑道,“起码我还有个好的车把式!哈哈哈哈~”

    马车就在一片笑声中驶向英国公府。

    假山绿水之中,一位身着嫩绿新袄白色裙裾的小丫鬟快步地在期间穿梭,往内院老太太的寿安堂走去。

    寿安堂外正便被人截住,是一位管事的嬷嬷,原是主母家里的仆从,最是得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