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常有自是信她的话,想了想问道,

    “国公爷那处你可是去禀过?”

    阿玺道,

    “我这是才自国公爷的书房出来……”

    “哦,他怎么说?”

    阿玺摇头道,

    “国公爷只说一切照旧,小娘子愿学就学不愿学便罢了!”

    “即是国公爷都这般讲了,你照做就是,操那心作甚?”

    阿玺气得捶他,

    “妻贤好一半,我前头便觉着小爷这门亲事定得太过草率,现下瞧那穆家小娘子不堪大用,以后小爷这后院不稳,也是他受罪!”

    这大家的夫人那一个不是端庄贤淑,进退有度?

    那似这穆红鸾坐在那处倒好像屁股下头扎了刺一般,左摇右晃半点儿不肯消停,应起话来虽说是姿态恭敬,只那一双眼太过灵活有神,东瞅四瞄没一刻安静,一瞧便是不听教听训的,似她这样回到了临安城,见着了皇室宗亲,头一个被人笑话的便是国公爷与小爷!

    “国公爷是男子心粗,这小女儿家的事如何能知晓?还不是同你一样瞧着那穆家的小娘子颜色生得极好,便给小爷定了亲事,趁着这几年小爷年纪还小,退了亲事再选就是,若是待以后年纪大了,适龄的小娘少了便不好选了!”

    七说八说,说动了崔常有在信上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不久那头崔町收到了信一看,却是眉头皱得死紧,去见崔重阳道,

    “父亲,长青的婚事前头崔常有倒是写信来提过一句,现下瞧来倒是十分的不妥当!”

    崔重阳也是皱眉,

    “广陵怎得如此糊涂?长青出身高门,什么样的女子配不得,竟要寻一个贫户来配!”

    长青本就出身显贵,又有蒲国公府财力雄厚,若是能得妻族助力,日后说不得燕瞻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父子也有上位的机会,寻个落魄户配了,不是生生糟蹋了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