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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接到过江先生的电话。

    虽然我觉得他是个傻逼,但是对他没有进行2次投诉的事,我还是有点感激。更何况,他也没有把之前转给我的钱要回去。

    日子一瞬归于平静。

    我和连江也一如既往地发于乎情止乎于礼。即便是我每次醒来的时候,连江的长头鸟总是硬邦邦地顶在我屁股上,可他从未有过进一步的动作,他还在坚守着曾经对我许下的诺言。不是起床后去厕所冲冷水澡,就是自己在里面舒缓。

    曾经我的信誓旦旦,现在倒成了我的枷锁。有好几次我的手已经停留在门把上,最后还是用仅剩下的一点自尊控制住了。

    我怕主动求欢会显得我欲壑难填,也怕他低看了我。

    靠在床头,我拿眼睛偷偷地瞄着连江。

    笔记本电脑放置在他腿上,他正两手飞快地在上面敲打。洗澡后微微潮湿的头发全数拢在脑后,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框架眼镜,显得他整个人温文尔雅,一点也不见平日里的跳脱。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怦怦地跳着。他仿佛是听见了一样,抬头朝我看来。

    我听见自己说:“连江,明天我们就去约会吧。”

    他开心地在唇角露出了犬牙,答应了。

    随后牵起我的手,用唇瓣亲了一下,垂下眼睫看着我的手腕说:“那刚好,明天上街我陪你去加段表链吧。”

    我的笑在脸上一瞬化为齑粉。

    他没注意到,还在低头研究我手腕上的表,嘟囔着:“不过这个牌子好像挺贵,也不知道能不能配上合适的。”

    我把手抽回,凑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先睡了。”

    闭眼侧躺着已经20多分钟了,我还是没有睡着,手指在被窝里不停地在表蒙上画着圈。

    我没能想到,竟会这么不舍,就好像要割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