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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晁如此形象维持了不过数秒,等再转过脸来时立刻“原形毕露”,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来。

    他往我怀里塞过个装满食物的餐盘,又指着不远处,说那里的自助餐特别好吃,让他挑花了眼,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没有及时来和我汇合。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菜单来,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他可以找厨师给我开小灶。

    我对吃的实在没兴趣,况且心里还记挂着自己那份礼物,于是推开菜单,问他自己的礼物会被带去哪里。

    “前厅啊。宾客都从前厅进来,礼物就放在那里,有人负责统一登记。”

    “登记?”

    “嗯,你进来时没看见吗?”

    “没有,罗老师带我走了后门……”

    “那你可错过了不少东西。就光说客人们送来的礼物吧,那奢侈品都堆成了小山。盒子纸袋挤在一起压变了形,看着像垃圾堆似的。”

    王晁把这事当成一句玩笑话说给我听,可我却笑不出来。我终于明白刚才的服务生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待我的礼物。也许在他眼里,我拿着的,就是真正的垃圾。

    “前厅还展出了陆家的各种顶级收藏品,”王晁给我指了个方向,“和尘哥送给罗老师的画。”

    “画?”

    “嗯,新婚礼物嘛,就放在前厅最显眼的位置上,每个走进来的人都会看到。”王晁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你说,尘哥那么喜欢秀恩爱的人,怎么真和罗老师在一起时,这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了?就说我们上次在食堂吃饭那回,你没觉得他俩特别不对劲吗?”

    我原本还想向王晁询问那新婚礼物的细节,突然听他提起食堂旧事,一时也不敢再多问,只随便搪塞了几句。

    王晁可能是看我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拉着我介绍这婚礼的情况。他说这场婚礼看着像是宴会,但其实更像是酒会,人们更多的只是借着婚礼的由头来此处社交,拓宽人脉的,因此宴会厅的座位松散,餐食也设置成更为自由的自助形式。再等到晚些时候,宴会结束了,宾客还能去附近的公寓式酒店休息。

    王晁一面说,一面又带着我去自助餐区觅食。等我们端着堆满食物的餐盘返回大厅时,突然听得有人敲杯示意。

    王晁连忙拉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