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一噎,愤而把相簿收进皮箱,起身推开研究室的门,外头已是滂沱大雨,雨雾弥漫,前路一片白茫茫。

    他提着皮箱,翘首望向李子渊和白泽芯离去的方向,「不晓得他们会不会回白园看看,不然我可以跟着去。」

    「别吃饱撑着去祸害人啊,该回哪就回哪去。」

    老江回头拧眉瞪了李老教授一眼,「谁祸害谁?可不是我接李子渊的电话啊。」

    「也不能怪我啊,电话铃响,我就随手接起来,约完时间我才想到我──算了,说来都是泪,总归是我的错。」

    老江没再碎念李老教授,叹口气说:「算啦,也不怪你,李子渊会拨通电话,本来就是他的命数,Si生天注定,若非Si期将近,哪里能接通YyAn?你也算言而有信了。」

    「那白家那个小nV娃呢?」李老教授不由得担忧她。「白家那东西会不会改缠着她?」

    「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老江挑眉,挥了挥手,「老家伙,我走啦。」

    「老?你才老鬼咧!」李老教授瞪大眼,不甘示弱想吵架,想了想,叹口气叮嘱,「我说你真的别找事又回去白园,下回出事我可真的帮不了你。」

    「你不是担心那小nV娃吗?」老江似笑非笑道,「不希望我伸援手?」

    「你可别去!」李老教授连忙阻止老江,「那栋屋子认得你的血气!对你火大的很!」

    「知道啦!我逃都来不及,傻了才回去。不说了,真的走了。」

    研究室那一块块不平整的玻璃上倒映头戴bAng球帽帽身穿灰衣长K的老江身影,又将其扭曲成无数的身影,连帽子和衣着也被折S成绅士帽与长袍马褂。

    「一路好走……唔,不是,你不跟我走吗?一起上路?」

    「谁跟你一起上路,你自己好好投胎去吧!後会无期。」老江笑了声,再没迟疑,迳直走入雨中,不一会儿消失在迷茫的雨雾里。

    「咦?教授的研究室怎麽亮着灯?」

    一名研究生走过长廊,奇怪地看向李老教授的研究室,一盏古老的铜制油灯在流动的空气中忽明忽暗。

    「门开着?是谁打开的?这什麽味道?雪茄?真是的,教授一过世就有人想偷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