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只是刚站起来有点贫血。」我说。

    那是我在美国那场大病之後留下的後遗症。

    然後我看到她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她抬头,也对上了我的眼睛。

    她愣了那麽一秒,然後很快的装作没事把汤放在了餐桌上。

    「妈咪,这就是我跟你说过,我很喜欢的学姊,Patricia苏韵弦。阿佩,这是我妈咪,Frances石苹。」他站在我们中间介绍着彼此,他当然不知道我们之前所发生的事。

    「你好,叫我Fran就好,我听Phil说过你,不过他都不肯跟我说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直说要带你回来让我认识,今天我总算见到了。」她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似的跟我握手。

    「呵呵,我也听他说过您不少次,今天也总算是见到了。」我陪着她演戏。

    「好啦,吃饭吃饭,我肚子饿Si了。」Philip搭着我们的肩往餐桌走去。

    我们一起围着方形的餐桌坐着,她就坐在我对面。

    这对我来说不难,在美国的七年,我早就知道该怎麽在各种角sE间转换。很简单的,只要把心关起来就好,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冷眼旁观这一切。我不断的对自己这麽说。

    「好久没有吃到妈咪做的菜了。」Philip开心的拿起筷子,替我们夹菜。

    「那你要负责吃光光。」她也夹了块r0U到Philip碗里。

    然後很习惯的,我的碗里也出现了。

    我看着她,她对我微微一笑,我不懂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笑。

    「对了,阿佩,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妈妈耶,都只有你弟。」Philip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叫我宝贝,这算是我们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吧。

    我看到她听到这句话时,震了一下,她b谁都懂我的痛。

    「喔,我妈妈喔,今年是她过世的第九年。」我像是叙述一个跟我无关的事情般说。

    「喔,对不起……」他也被我的回答吓到,一下子不知该怎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