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杀人了————”

    “有没有人啊————”

    生物钟促使陈扉然在早上六点三十分准时苏醒,要是以往他绝对会在自己舒适的小床上磨蹭半个小时,而后慢悠悠套上衣服,洗脸刷牙最后去食堂买俩包子边走边吃。

    等走到教室,包子也吃完了,擦擦嘴巴投入知识的海洋——完美!

    平心而论,身下的大床温暖而干净,不知比寝室四人间的上铺舒服多少,可他现在被囚禁在绑架犯的家里啊!

    绑架犯开那么好的车,这房子看起来也很贵,怎么就想这绑架他这种要家世没家世,要能力没能力的废物天坑大学生了。

    看他绑架这事干的这么顺溜,不知道绑过多少人才磨练出这能力。

    他眼睛上罩着的眼罩早被他晚上磨蹭掉了。借着微弱的光线,卧室的大致景象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好啊,这个绑架犯,开这么好的车,住这么好的房子——

    他爸妈钱都拿去旅游了,绝对交不起赎金。

    陈扉然苦涩闭眼,完了,他要被撕票了。

    虽然他没什么爱好,没什么执念,可他爸妈只有他这一根独苗苗啊,他们老陈家怕是要绝后了。还有哥……

    还有谁?

    陈扉然皱起眉头,混沌的脑子空空如也。什么哥?他可是独生子,真是被吓懵了。

    陈扉然愤怒地睁开眼睛,凭什么?他陈扉然从小到大遵纪守法,热爱学习,从不与人交恶,路上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学校里胖的像头猪的肥猫他也时时投喂,凭什么落得这样一个英年早逝的结局。

    他不甘心!!

    他难过,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于是早晨六点三十,天都没亮,陈扉然如同一只早起吊嗓自认为是黄鹂的鸭子,用他前一天晚上叫的粗糙沙哑的嗓子,开始嘎嘎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