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惠文王耐心的教导自己的大儿子,这些为王的道理:“陈慎愿不愿意来是一回事,但是这个消息传没传出去,又是一回事。”

    “有陈瞻、陈守在咸阳,陈慎是不可能来邯郸的。”

    “这是他的为人。”

    “但当我送去礼物的消息传到咸阳城,无法时时刻刻看着陈慎的嬴稷会开始怀疑陈慎么?”

    “这是一定会的。”

    赵惠文王的嘴角带着些许笑意,看起来十分温和,但却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寒冷。

    “我要的不是陈慎,我要的是陈氏与秦国的关系进一步破裂。”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秦王已然得到了九鼎之三,占据了三分天下之一的气运,其余诸侯王怎么能够与之抗衡呢?”

    “可六国内部,哪怕是到了如今都不能够统一合盟,对抗秦国。”

    赵惠文王低着头,手抚摸在太子的头颅上,轻轻的:“需要加快速度了,不能让秦国再这样子发展下去了!”

    官渡

    远处的车马缓缓行驶在这乡间小路上,陈慎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透过窗子看着那外面的风景,眼睛中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的哀愁。

    离开了咸阳城,离开了秦国的政治中心。

    他父亲说这是好事,但对于陈氏来说,这真的是好事么?

    陈慎吐了口浊气,仿佛是想要将内心的杂乱全部都吐出去一样,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挂在腰间的麒麟玉,而后目光深远。

    路边不断的有封地内的民众在收割田地,秋日正是繁忙的时候。

    田地里面一片的金黄色,让人看着略微有些舒心。

    这便是官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