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进城去寻铺子,五当家赶车,我带上阿圆进城,去多了人显眼,不宜太过招摇。”

    几人又商议了一些具体细节,才各自回去准备。

    宁迟迟一大早起来,吩咐阿圆给她梳了简单的发髻,只在头上戴了跟银钗,换上了细布衣裙,略施脂粉扮作小户人家,几人在天蒙蒙亮时就悄然下山,去往益州城。

    因中秋节庆,随着天一点点亮起来,官道上来往走亲访友的行人络绎不绝。宁迟迟看到就无比心痛,因为元峋山下茶寮一直未能重开,她不知因此损失了多少银子。

    宁迟迟拿着于五当家的铜镜,心里一边诅咒元峋,嘴上不住感叹道:“哎呀就算荆钗布裙也挡不住,这张脸真是倾国倾城啊。”

    阿圆神经比于五当家大腿还要粗,平时又沉默寡言,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默不作声坐在一旁,默念宁迟迟对她的嘱咐。

    宁迟迟没人捧场,觉得很是没劲,她掀开车帘将铜镜还给于五当家,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快了,再过下半个时辰就能到益州北城门。”于五当家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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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铜镜,左照照右照照后才塞回怀里。

    不过才一炷□□夫,马车就停了下来。

    宁迟迟掀开车帘向外打探,只见前面所有的车马行人都靠向道路两旁,前方一群油光水滑的细犬狂奔而过,细犬的身后,跟着一群鲜衣怒马的富家子弟。

    骑在最前的身着惨绿缂丝长衫,手上握着一根镶嵌宝石的马鞭,长相清秀,满身满脸的张狂与不可一世,堪与细犬比肩,远远就迎面扑来。

    “真是威风啊。”宁迟迟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些细犬才是如杨二当家所说,是上天为清风寨特意掉下来的。

    待狗与人都过去之后,前方车马又动起来,路旁行人指指点点议论。

    “这不是镇南王府的元二么,这个祸害又回了益州?”

    “哎哟我说你小声些,当心被听到了。”

    马车越过行人,再也听不清他们的说话,宁迟迟愉快地放下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