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怎么绑了个人回来?”

    “这小子弄死了老金沟的金大拿,想要找官府自己上位,被我抓回来听从大当家的发落。”

    王言知道是到地方了,这一路爬山、翻沟的,他上午出来,到地方都是中午了。以他们的脚程来说,得个七八里的山路,叫个深山老林了,藏的挺严实。

    被推搡着,到了一出喧嚣所在,霎时一静,只觉密密麻麻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空气有些浑浊,有臭味,也有酒肉的香味,不是很好闻。

    “海子啊,不好好的看着那些泥腿子,绑个人跑回来干什么?”正前方,一个粗粗的,略有沙哑的声音传来。

    “大当家的,这小子弄死了金大拿,想要去找官差自己当大柜。”

    愣了一下,只听那声音响起:“吆喝,还他妈的挺有想法,胆子不小啊,把他的眼罩,还有嘴里的布取了。”

    身边的那个应该是叫什么海的人,应声给王言解了眼罩,拿了嘴里的破布。

    虚眼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大木屋子,小木桌子,聚着二十多人,正热热闹闹的吃着午饭,可能是开春要来活了的关系,伙食不错。武备情况,差不多只有二十条枪左右,还多数都是烧火棍,算上外边巡逻防卫的,山下的四条枪,撑死了也就是三十多条而已,照比被大棒打死的那小子说的五十多条,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就他妈吹牛比吓唬人行。

    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海的,眼见的王言四处寻摸,二话不说就是一脚:“瞎看什么呢?嫌死的慢是不是?”

    王言点头哈腰的赔不是,看向前边不远处坐在一张大椅子上的中年壮汉,赔着笑脸往前凑:“大当家的,想来你就是名声响彻方圆百里的独山龙了,人们都说你恩怨分明,处事公道,不行不义之事,不贪不义之财。你明察秋毫,自不会乱杀无辜。那金大拿真不是我弄死的,是别人干的。”

    “你这小子说话海挺好听的。”独山龙哈哈大笑,招手示意王言近前:“你说别人干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就是早上一觉醒来,金大拿就死在了外面。我们都议论,可能是之前官爷们找的那个贺老四的兄弟干的。”王言强笑,着急的上前,语速很快:“之所以让我送人,也是平日里我跟那些人的关系都不错,大家推举我做个先锋。怎么说也是个上位的机会,我不是想着堵一下嘛。要是真的做了大柜,我这十八代贫农的出身,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不是。”

    “哦,这样啊……你应该知道了吧?金大拿手下的那些人可都是我的弟兄,怎么到现在我没收到消息呢?是不是你们这帮泥腿子造反了?嗯?”独山龙伸手不轻不重的拍着王言赔笑的脸……

    王言强笑,变微笑,一只手温柔的抓着独山龙的糙手,另一只手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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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山龙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被绑缚背后的手竟然抽了出来,更不明白为什么后边一群看着的小弟没有出声提醒。

    不待下边的人反应,王言用力咔嚓一下子拧折了独山龙的胳膊,一脚蹬下去踹断了他的小腿迎面骨,抓起一边立着的保养不错的汉阳造,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直接一枪将反映过的一个举着枪的人爆头。而后快速退弹上膛,又爆了另一个头,震慑住他们之后,大声喊道:“都把枪放下,子弹不长眼,这枪里还有三发子弹,我看谁想做那三个早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