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越终于开了口,忍不住问:“温县长……这个……哎……”又摇了摇头。

    温言奇瞥了眼何文越的倒霉样子,“没好气的说,有话就直说!”。

    何文越坐直了些说:“县长,我知道您可能对我有意见……”

    温言奇看了看何文越,胡子怕是几天没理,头发也乱糟糟的,又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道:“你呀……”

    何文越:“县委那天宣布我停职后,一时觉得气愤,这段时间也就没到单位去”。

    温言奇说:“工作这么多年,这点气都不能受不了?而且县委做的也不错,你是水利局一把手,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停职对你来说很过分吗?”。

    “是,是,我回去后也想明白了”。何文越显然有些懊悔。

    “停职也是为了查清楚问题,你说你,竟然就不上班了,你是电影看多了啊,还是幼稚的厉害?”

    何文越再次承认:“县长,这个事确实是我没考虑周全。但……我听说要免我的职?”

    温言奇一时不好回答,说不是,分明就有这个事,说是,又没有定下来。

    何文越又说:“其实停职对我来说已经是免职了,免不免职的也无所谓。这个事情出来,我就已经料想到了这一步,心里准备也不是没有。温县长,其实就算我还是上班,这个职还是要免的……”。

    温言奇想,何文越怕是说的实话,从自己给李辉汇报的当天,他就表明了态度,这个责任就是何文越,锅也得他来背。如今何文越这样挑明了说,倒让温言奇有了些许惭愧。

    “也不是非要免职的……”,温言奇的话说的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温县长,我知道你的态度和有些人不一样。其实也不单单是我的问题,从你来云州我们就觉得你与前几任是不同的……”

    温言奇听他这样说,连忙摆手:“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何文越却不管不顾,“不,温县长,你让我说完”。

    温言奇只得作罢,任由何文越唠叨。

    “我们这些局长,还有很多干部,私下里都会议论,云州总算是能往前迈几步了。本来杨兆文调走,大家都以为你会接任,谁知任了李辉。这个人!我们还是知道的。所以,对我怎么处分,我都能想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