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悸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道,是能够甩开祝白芍的,但他或许并不想挣脱,也或许是舍不得,怕伤到她。

    他挣扎的力道越来越轻,任由祝白芍没什么章法的亲完他的嘴唇,又亲脸颊。

    吻,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表达任何语言也无法表达的情感和微妙变化。

    两个人鼻尖相碰,呼吸相闻,夜色都在这时迷离暧昧起来。

    谢悸心跳得越来越快,终于在达到某一个临界点时,他反客为主,把在他唇齿间作乱的小舌尖咬住,而后再次将女生禁锢在假山石壁和自己胸膛之间,深吻。

    他浑身血液奔腾,比之前二十多年的任何一刻都要来的沸腾。

    在这个假山拐角,黑暗的角落里,窸窸窣窣的接吻水声细细传了出去,不过没被任何人听到。

    接吻时手不老实,可能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谢悸的手就掐着她的腰在那里反复探索,那力道,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祝白芍鼻尖突然发出了一声很不屑的轻嗤,谢悸猛然惊醒,理智回笼,他松开了祝白芍。

    唇齿分离时,拉出了一道晶莹的细线,然后在达到一定距离后断开。

    谢悸抿了抿薄唇,神色复杂。

    祝白芍却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艳色惊人。

    她的眸子像是放着光,“我们有什么不同?我爱财,你爱色,我们一样卑劣。”

    “你了解过我吗?知道一个听不到声音的女孩是怎么努力长大的吗?你出生就在罗马,享尽繁华,看到我这样的人花费心机,使用各种手段接近,自然可以高高在上,指指点点……”

    “但我费尽心机接近的是你吗?不是。”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一滴泪从她眼眶砸落,也砸到了谢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