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弋摇头。

    “每个人都要成长,都要割舍。”

    他的成长是割舍掉安太妃,割舍掉母族,楚景安也一样,只有割舍母族才能存活。

    可皇后娘娘对楚景安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夏家人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是对楚景安也是十分宠溺的。

    不像他,对母族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楚知弋向后靠在车厢上,上一句还在说话,下一句已经没人接话了。

    他累极了吧,连穗岁翻出披风帮他盖上,却被他拉住手腕抱在怀里,一起卷在披风下面。

    “你没睡着?”

    楚知弋没睁眼。

    “睡着了,有人靠近又醒了。”

    行军打仗的时候经常休息不好,要学会抓住空隙休息。

    连穗岁还没来得及内疚,就又听见他呼吸声便均匀,他又睡了过去,马车摇晃,连穗岁窝在他怀里不敢动弹,生怕吵醒他。

    她也跟着跑了一天,有点累了,没一会儿功夫也睡了过去。

    等到意识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她在自己的床上,楚知弋却没了踪迹。

    “王爷呢?”

    裴淑端来温水,拧了条布巾给她擦脸,小桃见她醒了急忙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王爷一早就走了,让奴婢不要喊醒您。”

    “鬼老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