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于阗子民,为于阗出生入死的结果就是被无情抛弃?

    “温姑娘莫急,此事非老夫之意,是公主殿下想保春儿,老夫听命行事而已。”东方隐扛不下这件事,自然要拿寒棋做挡箭牌。

    温弦恼怒,重重落下手里茶杯,“她想保春儿你便听她的,在你眼里,本姑娘又是什么位置?!”

    东方隐看着他精心煮的碧螺春溅洒到桌面,心底微凉。

    温弦在他心里从来没有位置,以前是,在公孙斐出现之后,依旧是。

    “所有证据都在公主殿下手里,殿下说温姑娘若想要可以直接去找她,姑娘在这里为难老夫也改变不了任何事,老夫只是听命行事,就如同姑娘命老夫给春儿下密令接近魏思源是一样的道理,谁的令来的早,老夫便听谁的。”

    温弦怒视东方隐,“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如果老夫的态度让姑娘觉得不舒服,我道歉,可我这里当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春儿的身份,听说魏思源跟春儿都已经被抓进天牢,姑娘还须快些想办法。”东方隐一直秉承谦卑有礼的姿态,不曾越矩。

    温弦定定看了眼东方隐,咬咬牙,“希望下次东方先生能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

    至少不会是你,东方隐在心里腹诽。

    如他一般沉着冷静又极有城府的老家伙,竟也有一日想要怼人。

    东方隐深深体会到温弦魅力所在……

    离开东篱茶桩,温弦直接乘上马车赶去鸿寿寺。

    鉴于她现在没什么身份,是以她坐的是公孙斐的马车。

    公孙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身份,就是特别有钱,于是在刑部弄了块夜巡的牌子,遇到宵禁侍卫拿出牌子即可。

    当然,也不只是有钱,刑部与太子府关系微妙,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马车里,温弦怒气冲冲诅咒,“该死的寒棋!她竟然敢叫东方隐把春儿是细作的证据全都抹掉,这摆明是叫我好看!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她想置我于死地,那大家就一起死!”

    公孙斐瞄了眼温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姑娘实在不该去敲法鼓,你已经拿到伯乐坊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