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瞧了她一眼,他希望……

    他希望战幕能利用这件事斗败郁玺良跟温御,接下来便是太子府跟二皇子拼个你死我活,那可就离他的大愿不远了。

    自刑部出来,三辆马场晃晃荡荡于朱雀大街分道而行。

    御南侯府前,温御想要下马车时突然被战幕拉住,“当年与先帝亲近的人里,除了你我跟一经,还有谁活着?”

    只要跟战幕在一起,温御的心就像是颠在勺子里的活蚂蚱,勺子上上下下,蚂蚱上上下下,跳的好不欢腾。

    温御被战幕拉回来,作冥想状,“有点儿多,一时也想不起来从谁说起。”

    战幕嗤之以鼻,“你倒也不用这般妄自菲薄。”

    温御抬头,便见战幕脸上写满自信,“先帝于我们三人自是最亲,之后有现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李世安,有原御医院院令翁怀松……”

    “翁怀松不是死了吗?”温御提醒道。

    “不管死活先列出来。”战幕继续道,“再就是看着懒的出奇,实则阴险狡诈的萧彦,若有选择,老夫倒希望活下来的是翁怀松。”

    “这个恐怕有难度。”温御认真道。

    战幕瞥他一眼,“你再想想。”

    “先帝也经常请睿亲王他们几个外姓王吃饭,还有皇室里几个老王爷,先帝对他们也不错,再就是良太妃母族……”

    “那都是施恩!”战幕突兀打断温御的话,“我说的是交心,皇上与他们可交过心!”

    看着战幕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温御摇头,“没有。”

    战幕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这些人里,谁有可能知道暗金纸的存在?”

    温御把头摇成拨浪鼓。

    “这种纸世间绝无其二,唯有一张!五尺方寸裁减成那样的细条可裁四条,如今郁玺良那里有一条,剩下的纸到底被他们裁减送到别人手里,还是没用过?”战幕黑目如炬,紧紧盯住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