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非但早知,他从看到遗诏时就开始布局,留着本宫,养着臣儿,目的不过是钓出所有密令者,先帝遗诏就像是一粒猜忌跟怀疑的种子埋进皇上心里,如今只怕已经长成了恨。”肺腑传来剧痛,贤妃眉头一皱,猛的捂住胸口。

    郁玺良忧心看过去,“贤妃……”

    “本宫没事。”贤妃强忍疼痛,“密令者里,有没有温侯?”

    郁玺良没有回答贤妃这个问题,有些事,任何时候都要守口如瓶。

    “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当日臣儿跪求本宫成全他跟温县主,可本宫怕皇上会因此怀疑到温侯身上,也怕臣儿真有夺嫡之心,硬生拆散这对有情人,更以性命逼迫臣儿娶寒棋公主,这件事是本宫异想天开,以为只要臣儿老老实实,皇上就会念及一丝亲情放过他……可是本宫错了,臣儿退让的结果换不来皇上半分怜悯,我原想见到温侯,亲自与他说句对不起。”

    “温侯是大义的人。”郁玺良只能这样说。

    疼痛加剧,贤妃额头渗出冷汗。

    “得罪了!”郁玺良叩住贤妃手腕。

    片刻,他大骇,“贤妃!”

    “没事。”贤妃抬头,眼睛里闪着泪,“郁教习,本宫只怕看不到臣儿以后的路会走去哪里,只求……”

    “贤妃放心,郁某既得密令,必誓死追随。”郁玺良神色凄然,决绝道。

    贤妃颔首,“外面应该有皇上眼线,本宫没办法跪谢教习,可这份感念会始终存于本宫心里,一刻也不敢忘记。”

    时间有限,郁玺良表示还会再来却被贤妃拒绝。

    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给郁玺良,就不需要郁玺良再来冒险……

    ‘清芙’离开贤妃房间的时候,战幕也已经顺原路折回。

    就在战幕伸手时,房门从里面被人推开。

    “军师?你去哪儿了,我正要找你!”温御赫然从里面走出来,惊呼道。

    战幕微微蹙眉,“这句话该我问你,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