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腿脚不利索,一搭理吆喝着羊群,顺便捎带上尕爸家的为数不多的羊,主要是家里来客多,堂二哥还得招呼,端盘上饭。

    当然最主要的还能收一笔不菲的压岁钱。

    这个任务主要给四哥的。在那个时候,任天行慢慢的学会了抽烟,觉得白的,黑的不过瘾,自己卷的。

    烟能抽醉人,其实是吸烟太多破坏了自己体内原有的体系,出现胸闷气短,恶心。难受一阵子,西北风吹吹就感觉舒服多了。

    为了不让老妈,老爸发现,出门特意带点橘子,还有时候兜里放一颗蒜。橘子不是用来吃的,而是把皮剥开,橘子汁分几次涂抹在鼻子,鼻孔里,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大蒜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过辣鼻腔,唉,为了能过把烟瘾,什么办法都用上了。

    想想可笑!

    山顶上,不远处的荒地里,长满了各种杂草,高高的蒿子秆是没有被大雪覆盖。偶尔飞过的野鸡,窜出来的野兔……它们也撒欢儿,似乎也在过年。

    从山坡上,俯视村庄里,路上行人匆匆,来来去去,一波接着一波。

    有拖家带口的,也有孤独行走的。他们几乎一样,不管大人还是小孩。衣服都是新艳艳的,大人手里拎着串亲访友的礼当(礼品)。

    或许是走路多了,还是本来礼当很沉,总是走一段路,驻足歇歇脚。

    他还小的时候,这个时候,总是盼着很是陌生的,听老妈说,他的两位姐姐的到来。年龄差距太大了,且出嫁从夫很早。甚至有些时候自己心里觉得不像姐姐。

    总是盼着她们的到来,尽管是模糊的,陌生的,至少糖果,还有压岁钱不是陌生的。

    两位姐姐总是第二天才回去,来了总是帮着老妈收拾屋子,干活,仿佛她们天生在娘家是干活的,似乎不是亲戚。

    直到后来才慢慢体会到,而且两位姐姐总是帮衬着这个烂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