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昂看着这张照片很久。

    他花了不少时间把相片扣下来,挂坠部件一一拆分,但除了相片背后这行小字,依旧一无所获。

    她到底是真的不记得,还是有什么必须隐瞒的。

    夜色深沉,克里昂一挥手,熄灭了屋里的灯。

    因为罗温的暂时缺席,克师父很勤快的一大早就出现在陆秋门外。

    “不是,这才几点……”陆秋培养生物钟有一段时间了,即使没有终端提示时间,也能凭本能判断现在非常早,她觉得自己刚闭眼就被敲起来了。

    其实看没大亮的天色也能知道,现在应该不到正常作息起床的时候。

    她一只眼休息一只眼放哨,扶着门框又要睡过去。

    “晚些我还有两个会,下午要去视察军队,回来大概是明天凌晨,或者你喜欢半夜再起来……”

    “别,别别别,我起,我起就是了。”

    反正现在已经被叫起来了,一觉没睡好总好过两觉都睡不好。

    看着克里昂脸上露出并不明显的,略带恶作剧成功的狡黠神情,陆秋心底嘀咕,她以前是为啥觉得这人挺好的来着?

    两个人站在屋后的空地时,天边尚且只有一点白。

    现在是五月初夏,但这气温和地球仲春差不了多少,早晚还有点冷,陆秋简单穿着衬衣马甲和一条修身长裤,带扣小皮鞋舒适柔软且跟脚,克里昂把剑给她的时候,陆秋觉得自己就是中世纪为爱而战的决斗者。

    “没必要上真家伙把?”她试了试刀刃,刮手的感觉告诉她,被砍到真的会血溅当场。

    “而且为什么四十多世纪了还在用冷兵器啊!”

    “剑柄末端有个按钮,按下去。”克里昂一边示范一边教学:“近身战是任何时代都会遭遇的,对血族来说能近身战反而是优势。”

    按下按钮,他的剑上出现一道蓝色光束,包裹着利刃,他用自己的手碰了碰,手在接触光束的外层以后就再也难以靠近一分,而光束也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