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长这样了,有什么好怕的。”卓裕单手斜插西装口袋,对着吕旅假装严肃,“扣工资了啊,这么欺负你的衣食父母。”

    还挺护短啊不得了。吕旅将他一军,“裕总,你一没带花,二没带礼物,两手空空是不是没诚意?”

    卓裕乐的,转而看向姜宛繁,“你这小徒弟,成精了。”

    姜宛繁嗤声,“管不住了,谁要谁收走吧。”

    吕旅有眼力,笑嘻嘻道:“我走我走,我马上走。”

    人走了,留下一地沉默。卓裕刚想开口,姜宛繁主动破冰:“我今天挺忙,要不您先随便看看?有需要再叫吕旅。”

    这话温文得体,一句“今天忙”就把约会、吃饭、聊天的可能性堵得严丝合缝。

    卓裕悠然自得,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我坐那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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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户刚从内室量完体,笑容堆脸很满意。姜宛繁听人说话时,会微微倾斜身体,保持于一个合理的亲近距离。四点的阳光不厚此薄彼,又悄悄匀到她身上,淡奶黄的毛衣镶上毛绒感的小金线。姜宛繁甚至不用笑,站在那儿,就是安定的,平和的。

    卓裕不死心,连切了好几下。显示屏上,歌曲列表快速更换,然后停下。很好,有缘。经典永流传,清透治愈的女声唱响《分手快乐》。

    顾客笑眯眯地问:“姜姜啊,那个人。”“嗯?”“坐沙发上的,他是……”

    卓裕的手机响,是谢宥笛发来的视频通话,声音暴躁如雷——

    卓裕点开,是姜宛繁分享过来的私人歌单,列表里二十多首,系统从第一首开始自动播放。

    卓裕按亮车屏指令,CD自动播放。悲怆的小提琴音乐响彻,闻者流泪。

    谢冤种愤愤:“你是为爱当司机,我他妈接受再教育。”

    送走顾客,姜宛繁立在原地没动,抬手捏着后颈,整片肩都麻了。缓了十几秒,一只手递过一瓶水,卓裕蹙眉,“都这样还不休息?”

    想起来了,上周这车借给谢宥笛开了一回,谢宥笛嫌他的歌全外文,听得累,就给换成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