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其实刘长官你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

    刘望军:“务实的人直接告诉你,坚守帝都基地的唯一弊端,就是不确定哪年哪月才会有发展性。”

    岳峰:“但是支持方长官重选基地的大撤退计划,你又认为把民众和剩余资产双手送人。”

    刘望军:“岂止双手送人?我们一路跋涉而去,是上赶着送人,送给你们这家风险投资公司!老方重选基地的计划简直无脑失智,你们要支援我们,我欢迎。没必要把根都丢了,还有文化、信仰、我们所有人对异地的排斥感、长途跋涉的辛酸等等。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决。”

    岳峰:“从宏观降到微观上去看。”

    刘望军:“嗯?”

    岳峰:“从每一个人的角度去想,他们需要更好的生存环境。”

    刘望军:“有些事情是机密,但是今天这场辩论关系到生死存亡,你赢了,我们全员大撤退,从风雪势头来看,势必有一些人死在雪里。我赢了,我们坚守帝都基地,老死在这里。怎么死,是大问题。我不介意在权限之内说出机密事项。”

    岳峰:“请允许我提醒你,我和本公司对你的机密不感兴趣,你可以和工作人员商议更换安全性措词。”

    刘望军:“不必,他们也和你一样,和帝都基地所有民众一样,我今天说出来,他们才知道。”

    岳峰:“看来我非听不可。”

    刘望军:“如果你过意不去,一个机密换一个。”

    岳峰:“哦老将果然必须仰视。”

    刘望军:“你以为我想知道什么?”

    岳峰:“我以为你什么都想知道。”

    刘望军:“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但你一定猜不出我想交换的是什么,不过交换也好,辩论也好,本质上先要真诚,才能得到相互信任,我先说,再提要求,而你愿不愿意交换,我这个老头子由得你。”

    岳峰笑笑:“看似没有压力的话,最压人。”

    刘望军哼哼两声,把手中的烟抛开,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一下,缓缓开口:“这个计划属于我本人所有,由我和我的办公室工作人员私下制订,本想给老方当个备胎使用,可他提出搬迁基地的大撤退,我无法接受。在那次会议里对他产生不信任,我就没有告诉他。随后他让我目睹顾生带队启程,整整六辆救援车出现在我眼前,然后走了,差点没把我气死,我更不愿意告诉他。他要走,就走,我和留下来的人执行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