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就有点茫然的时惜更加茫然了。

    就是问个时间而已,怎么还不告诉了呢?不告诉也就算了,转身就走算怎么回是的呀?

    时惜慢吞吞的,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头发,然后拿起手机解锁看。

    四点十分了。

    距离她睡下,都过了一个多小时。

    顾迟站在厨房里,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的同时,真的开始想马克思和恩格斯那些个理论了。

    什么实践啊,认识啊,实践和认识的关系啊。

    如是再三,再加上两把冷水脸的功效,总算把心里的悸动压下来了。

    他拿着空杯子倒了杯温水,才又重新走进小姑娘的闺房。

    时惜刚才只听到厨房里有哗哗水声,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有些困惑地张嘴问:“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呀?”

    顾迟把手里的玻璃杯给她:“洗脸。”

    又淡声说个理由:“太热了,洗把脸凉快一下。”

    还用着的电热毯的时惜:“?”

    顾迟站在床边,一眼便瞥见小姑娘好看细腻的天鹅颈。

    睡衣睡得有些松垮了,她没有察觉,端着水杯小口地喝着。

    从他自上而下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精致锁骨,和鲜少露出的雪白肌肤。

    让人忍不住好奇,再往下看一点,是不是能看到更加好看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