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惜和顾迟没在外面吃饭。

    时奶奶特意发了短信给她,说做了酸菜鱼和糖醋排骨,让他们俩一定回来吃。

    饭桌上,聊到了小时候的一点事。时奶奶对顾迟道:“我们家惜惜刚出生那会儿模样就好,皮肤很白,眼睛也大,水灵灵的,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当时左邻右舍的,谁见了都得夸一句我孙女好看。然后啊,我和她妈妈就天天犯愁。”

    时昭听不明白了,啃着排骨黑人问号脸道:“我姐长得漂亮你们该高兴才是啊,这有什么好愁的?”

    时惜也好好奇。

    然后就听她奶奶叹口气道:“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吗,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长得越丑越好,要不然长大就不好看了。”

    “我和你妈那时还挺提心吊胆过的,就担心你姐小时候这么好看,要是哪天突然长残了,那多可惜啊。”

    “哎,还好惜惜长大之后更漂亮了。”时奶奶说完,挺庆幸地松了口气。

    时昭嘁一声,反驳道:“这都是没根据的说法好吧,亏奶奶你和妈都是上过大学的,也会相信这个。”

    时奶奶瞅他一眼,十分笃定道:“这句话之所以一代代传下来,那必然是有依据的。你懂什么,就知道乱说。”

    时昭:“……”

    不孝有三,顶嘴为大。OK他闭嘴了。

    转过头,老太太笑呵呵地问顾迟:“我这儿还放着好多惜惜小时候的照片呢,小顾你等会儿要不要看看。”

    顾迟当然想看自己女朋友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笑着说:“好啊,奶奶。”

    等吃了晚饭,时奶奶从房间里拿出本厚厚的相册。

    尽管保管的妥协小心,但有好长的年头了,相册边缘不可避免地有点褶皱和泛黄。

    时奶奶戴上老花镜,翻开第一页,顾迟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