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曦光从窗子打入屋里,却驱不散屋里气氛的凝重。

    二月红蹙着眉站在床边看着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额头满是冷汗,面色苍白,睫毛微颤却迟迟不见睁开,宛若被梦魇囚禁的小兽。时不时还能听到少年隐忍的痛苦呢喃。

    初见时面如冠玉,俊逸出尘的少年如今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二月红忘不了昨日他听到丫头的呼喊,从外面冲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程霁七窍流血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穿在他身上的白衣早就被染上片片血污。

    二月红凝眉沉思,耳旁似是回响那日大夫的话。

    “这位公子脉象很乱,几乎是无药可医,但是他体内似乎有一股气吊着他的身体,形成了暂时性的平衡,老夫无能,对这情况也无能为力,还请二爷另请高明。”

    他很确定过去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个叫程霁的小少年,也同他的家族程家没有什么往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费这么大的代价来救他夫人。

    又或者,他二月红身上有什么是他所图的呢。

    二月红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这时,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少年发出微弱的呻吟,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双眸。

    二月红只得先放下心中的疑惑,走近道:“小先生,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程霁眨了眨刚刚睁开还有些迷茫的眼睛,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缓了好些时间才开口:“我没事,二爷。”说罢欲挣扎着起身。

    二月红连忙上前扶起程霁,细心的将枕头垫高,担忧的接着说:“小先生为了丫头的病做到如此,二月红都不知还如果报答小先生了”

    程霁读懂了二月红的思虑,微扯起一抹笑,轻声道:“二爷不必多虑,您就当程霁是受人之托来助您的就好,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别无他法,夫人的毒已经没办法再拖下去了,不然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程霁话音顿了顿,察觉到二月红眸中的忧虑,接着道:“我这只是看着严重,我心里有数的,二爷放心吧。”

    见程霁不欲多言,二月红只得作罢,郑重的向程霁鞠了一躬:“那二月红便谢过小先生了。日后有需要到的地方,我二月红义不容辞。”说罢便不再打扰程霁休息,退出房间。

    望着二月红走出房间关上门,程霁才空下心思安抚在他意识里急得上蹿下跳的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