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一心为民的宋以春,他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明州,好好的一堆百姓,他们只是想活着而已,为何总有小人从中作梗?

    朝中斗争就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要让明州这么多无辜之人成为牺牲品?

    对此凤曦自是直言不讳:

    “你们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人,顶多是猪仔而已。”

    凤曦说话向来扎心,却也是真的冷酷又冷静。

    见过人吃人的末世,看过亲人反目朋友背刺,也经历过一座座被放弃的城市,她几乎是毫不客气道:

    “看着吧,等平乱大军一来,你我他都将是太子刀下的鬼,是他建立平乱之功的基石。清白重要吗?在滔天的权利面前一点都不重要。”

    大堂中的气氛在凤曦的话中跌入谷底,可祁霄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他只是凤眸深潋,一眨不眨的看着身旁的凤曦。

    凤曦疯,但却也是真的懂。

    太子凤璟需要平乱之功,没有反贼的人头他要如何请功?

    就像剿匪的将军会砍掉百姓的人头,将他们充当恶匪上交一般,他们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是太子斩杀的叛贼。

    至于那条一直潜伏在平叛大军之中,随时准备针对他们公主府一脉的蛆虫,眼下的局面不正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么?

    “那我们当如何?萧兄弟,柳姑娘,难道我们就这般坐以待毙,由着他们将咱们当成猪仔么?”

    闻兴到底不是父母官,自然也不会像宋以春那般心痛难言。

    他想活,带着兄弟们活,带着清泉百姓一起活。

    可他是个大老粗,小聪明他有,那真正扭转战局的法子他却没有。

    所以他立刻看向了凤曦与祁霄,将希望寄托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