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众百姓因凤曦之言笑得越发大声,丝毫不似府城那些百姓般乖巧听话,见他们如老鼠见了猫般,一众府城衙役终于怒了。

    “本捕头再问你一句,这府城你是去还是不去?这知府大人的令你是听还是不听?我可告诉你,在这明州地界上就没人敢……”

    为首的捕头早就被这遛来溜去的把戏给气糊涂了,以至于开口便是厥词。

    谁知他这话还未说完呢,不远处便传来一声暴呵:

    “好一个府城去不去,知府大人的令听不听!好啊,我竟不知在你们这些个州府衙役看来,这明州不是当今陛下的明州,不是封地之主昭明公主的明州,而是他周知府的明州啊?”

    “大胆!何人在此口出狂言!”

    闻言的捕头愣了愣,显然是被来人的话给问蒙了。

    他们这些衙役皂隶在百姓眼中是官爷,得小心谨慎的供着,可实际不过是各级衙门里最底层也是最混乱的行当。

    这里面大字不识几个的大有人在,所以也不管来人说的是什么,有理无理,当时便要摆出官爷的做派呵斥。

    这神医娘子是知府点名要带回去的,他们轻易不能打骂动粗,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谁知当人群若摩西分海般退开,露出其中那道身披官袍头戴官帽的熟悉身影时,众府城衙役都愣住了。

    谁?

    这还能是谁?

    自是那清泉县令宋以春,他们几个兜兜转转找了一上午的人啊!

    “本县口出狂言?诸位百姓且看着,是谁当着你们的面儿威逼神医,要她放下咱们清泉及四县这么多人于不顾,前往如今明州唯一安定的府城。”

    宋以春不管那些个衙役的脸色,只是慷慨激昂的对面前成百上千,正在县衙门前排队领取任务糊口的百姓说话。

    “诸位父老乡亲们,你们就说这该不该?是咱们清泉需要人,还是他们府城需要人?”

    有了宋以春的呼吁,后方那些本就承蒙这位清官照拂的清泉百姓立刻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