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松道长虽然是在讲课,也在有意的拖延时间。

    他不信对方封闭这房间的手段没有消耗,也不相信外面的弟子,还有官方人员察觉不到。

    尤其是自己的弟子,差不多该到给自己奉茶的时候了。

    再拖一会儿,于是白松道长继续巴拉巴拉。

    王子辰甚至从里面听到了《道德经》的内容。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是词穷了,还是咋滴,反正这一掰扯就是近小时。

    然后白松道长的脸彻底的黑了。

    毕竟这屋子里有光,说的时候,也控制了节奏,他觉得自己不至于丢失时间概念。

    但这“一个多小时”了,无论是弟子还是官方人员都没有发现,要么这个神秘人布置了别的手段,要么他是把那些人都被放倒了。

    对方说的遮蔽静室的手段,也只是糊弄他而已。

    尤其是后者,让白松道长心底生寒的同时,也生出了一股无名怒火,但正是如此,他依旧压抑着自己,他明白自己万万不是这个连样子都看不清的模糊人影的对手。

    硬上只是自取其辱,甚至还得把老命交代在这儿。

    到了他这个年纪,一生没有娶妻、没有生子,最看重的也就是师父留给他的责任,把白松观的道统传承下去。

    在没有完成这遗愿之前,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需要苟活着。

    “道友,辩经就是辩经,你为何一言不发?”白松道长强憋着火气,但这话音还是难免不善。

    “可惜!”模糊人影,摇了摇头,“你悟性不行,还未曾看出我是在测试你吗?炼气期的小鬼!”

    这话一出,白松道长心底的所有火气如烈日灼雪一般迅速消失,脑中闪过了重重的念头,炼气期?

    这说明自己已经完成“筑基”了!

    可自己怎么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