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谢花嫔娘娘。”

    可在采月刚要坐下的时候,花霓的嗓音又懒懒传来:“采月,当时本宫跪了多久?”

    她脸一白,艰难的挤出话:“每,每三日,娘娘就得跪,跪一夜。”

    花霓妩媚的眼思索着,上挑的眼尾波光流转:“宝儿,采月姑娘跪了多久?”

    宝儿哼了一声:“娘娘,奴婢满打满算,也就七日呢。”

    采月不敢坐了,颤颤巍巍的跪下去,膝盖疼的好像麻木了,整个人如同枯叶抖个不停,额头滚汗。

    花霓叹了口气:“也是,采月姑娘是贵妃娘娘的大婢女,难免金贵,身子娇柔,本宫是个什么,到底皮糙肉厚些。”

    就是因为这些,她伤了脚踝经络。

    她恨极了,她的眼落在采月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采月紧绷的身体,泄了力,眼睛里的泪仿佛要流干了。

    “花嫔娘娘,您嫉恨贵妃,您全怪在奴婢身上,要杀要剐奴婢没有一丝怨言,只求求您,救一救贵妃娘娘吧。”

    她看着花霓:“求求您了……”

    花霓挑眉,飞了个多情的白眼:“真是个忠仆。”

    外面飘雨了,宝儿将门关上,乖巧的为花霓倒了新的热茶。

    “只要您救贵妃,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是吗。”花霓的手,光洁纤细,指甲尖锐,她指着燃烧的炭盆颔首。

    笑眯眯的,声音却毫无温度:“那你,握住那烧火的炭,本宫就去,好吗?”

    采月看向炭盆,火焰燎然,却没有一丝儿烟味,这是妃位才能用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