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她惴惴不安的,犹豫着说不出话,不愿意回想方才那一刻。

    皇后微笑:“陛下听闻你们姐妹情深,加之令大人治洪有劳,所以同你们说了许久的话,还听了你新排的戏,对吗?”

    她雍容气度的眼落在令嫔身上,隐隐施压。

    令嫔诧异的同她对视,嘴唇动了动,却在她微眯的眸子里迅速垂下头:“是……”

    皇后这才抬起手,将一旁的药碗推了推,语气柔和下来:“将坐胎药喝了吧。”

    令嫔拿起药:“孟答应……”

    “本宫相信你能安抚,坐胎药你喂给她一并喝了吧,本宫希望你们多子多福,为陛下诞下更多的龙嗣,令嫔今日,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泽,是吗?”

    令嫔将药一口喝完,心里涌上丝丝喜悦:“臣妾知晓了。”

    皇后离开,对着等待的刘太医开口:“刘太医,她们如何?”

    “令嫔只是惊惧,无什么大碍,但孟答应受的伤不轻,加之她本就体弱些,怕是……怕是不太好。”

    “你是太医院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东西该写,不用本宫教吧。”

    “微臣明白。”刘太医低下头。

    令嫔把坐胎药端到孟淑然唇边:“妹妹,皇后娘娘来了,把坐胎药喝了,忘记今日的事情,好不好。”

    孟淑然睁开眼,眸中迸发出一丝光亮,不可置信一样强撑起身子:“姐姐,姐姐……你如何能忘记?”

    她们是世家淑女,是有尊严的女子,却在天子身边比不上玩物,被肆意玩弄,羞辱,而她的姐姐竟然说,忘记?

    令嫔不敢看她,嗓音酸涩:“他是天子,是陛下,如皇后所说,得不到陛下宠幸的妃子何其多,今日……今日也不失为福泽。”

    “福泽?”孟淑然看着她端着的坐胎药,笑出声:“福泽,这是福泽……”

    她的泪再次涌出来,将苍白颓废的脸显得越发憔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