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陛下的妃嫔,但今日逼宫之事做的隐秘,说明他们也没有丧心病狂,没有残害整个皇宫。

    那为什么会将她拖入局中。

    哪怕昭月再笨,此刻心也如坠冰窖。

    她既不是做局人,那就只能是。

    棋子。

    剩下的人如雾消失,春棠宫中静的只剩她惊惶的呼吸声,雨声重新被隔绝在殿门之外。

    她却觉得更冷了。

    端泽王走前将陛下的尸身丢了过来,捡起柔被盖在他身上,忽略昭月祈求的神色,只看了赫权一眼,闪身离开。

    昭月缩在床榻边沿,咬着唇不停颤抖。

    她不敢下榻,也不敢逃离,只堪堪披着薄透的外套,身边还躺着死去的朱定袁。

    现在整个殿内,只剩她与赫权。

    一个时辰前的旖旎早已烟消云散,燃情的欢和香已经燃尽,在金尊香炉鼎里冒着一缕白雾。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昭月能够感觉到他注视的视线,同他的人一样,泛着阴狠冷冽,在她背脊爬行。

    终于,赫权轻笑了一声:“娘娘,方才在陛下身下婉转,现下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昭月看向他,却发现他身量的确欣长,得微微扬起头,才能瞧见他那张过于俊美的脸。

    “你,你……大胆奴……”

    “奴才口无遮拦,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