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很凉,也可能是药膏冰凉,抹在她红肿的脚踝上,升起一股莫名的酥麻。

    昭月忍不住瑟缩一下,脚趾微蜷。

    赫权脸色如常,将药膏抹匀,指腹轻轻按摩,看着浓白的药膏慢慢变白,她的脸不知道为何越来越烫。

    明明,药膏是冷的。

    太过安静,她整个人好像都被男人的冷香包裹住了,这让她很无措,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赔罪,他的确要赔罪。

    可,为什么要在深夜进入一个宫妃的寝殿,实在是于理不合。

    在赫权收回手的那一秒,她迅速将脚塞回被子里,喘上一口气。

    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让赫权鼻腔发出一声轻笑。

    “你也赔了罪,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主子,你可以走了,我原谅你了。”

    昭月警惕的盯着他,害怕他再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赫权:“小主,您不习惯奴才的伺候吗。”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是,奴才伺候的不好。”

    在后宫里,多的是清秀的太监伺候娘娘,他们不是真正的男人,肢体接触也不过是饮鸩止渴,娘娘们喜欢看他们隐忍的样子。

    所以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都是心照不宣罢了。

    可昭月从来没有让太监伺候过,她看着赫权疑惑的神情,小声道:“没有……我比较怕痒……”

    赫权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终于是忍不住轻笑出来。

    昭月窘迫极了:“你快走吧,我要歇下了。”

    但他却罔若无闻,反而倾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