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就像是被人迎头连着重击,打的鼻青脸肿还死命眨动眼睛想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

      她回来了?

      她竟还能回来!

      刚才还如坠入寒潭的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命运或愤怒或悲叹,就被强行从坠下的寒潭中提了起来。

      “他们先走,我们后走罢了。”笑着朝他们眨了眨眼睛。

      但凡当日万域遭屠时,她有这样的实力,都不至于狼狈逃窜,而今日她终于能站在这种局面中,说出当时她就很想说但没资格说的那句话。

      “不必害怕,我会送你们回家的。”

      她白骨之掌上已覆盖上一层血肉,握着龙刀尚能留下一圈新鲜血迹。

      虫族前仆后继如巨海打浪,将中间三区这些剩余兵力拍打的宛如一片叶船。

      跟着出来的杜龙死死抱着自己的妹妹。

      即便只是站在这里,战场上的灼热气息都烫到他的皮肤。

      周围无一处不热,战场吞噬生命,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了。

      而身后跟出来的老兽它们又何尝不震惊呢?

      只有亲眼出来见过外头的广阔,天与地差距的实力,方才知自己是井底那只蛙。

      老兽四肢都在打颤,倒不是它不想给自己争点面子,实在是控制不住。

      尤其是站的离殷念近了后,才知殷念在盘中界有多收敛。

      此刻煞气一层层作为盔甲浮现在她身上后,每一次呼吸都让老兽感受到了难以抵御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