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着王老大人过去的,不过是一把匕首的刀柄罢了。

    萧韫之神色冷冷:“凭你这等不忠不良之辈,也敢对我大放厥词?”

    惠帝气得胸口起伏:“放箭!给朕放箭!”

    说着,城墙上无数的利箭朝着萧韫之和谢晦飞射过来,可惜,那利箭一根也没有射中萧韫之,只见他手中剑花一挽,周身似乎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一般,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便见萧韫之飞身朝着惠帝而去。

    惠帝身边的大内高手正要护驾,却见另一旁,谢晦也不要命了似的朝着自己飞奔过来,周边的侍卫做出护驾的姿势,然而抵挡不住两个年轻人绝世的武功和这半年来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凌厉。

    大内侍卫被谢晦绊住,而眨眼间,萧韫之已经抓住年老的惠帝的胳膊,跃步而起,将人带离地面,飞上三丈高的大殿顶上。

    皇帝的冠冕,滚落在地。

    惠帝被这一折腾,大惊失色,更气急败坏:“萧韫之,你好大的胆子。”

    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这一幕,萧韫之竟然敢挟持皇帝,且这般轻易得手,原先所有对准他的弓箭,此刻全都因为惠帝在他手上被放了下来。

    惠帝大怒:“给朕放箭!放箭!”

    可是,谁敢放箭呢?

    萧韫之神色冷肃:“陛下向来知道,微臣胆子大得很,今日既然陛下豁开了这个口子,你我君臣之间,不如将这二十年的旧账算一算如何?”

    惠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这高高的屋顶上,并站不稳,他恨不得杀了萧韫之,但此刻因为怕死的本能,却又紧紧拽住萧韫之的衣服。

    萧韫之只觉得讽刺又讥诮:“好一个怕死的窝囊种,就这般豆大的胆子,陛下如今的胆子,倒不如二十年前策划了忠王逆反案时候的胆子。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绝对是惠帝的禁忌。

    萧韫之竟然这般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惠帝几乎气得晕厥:“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还不给朕射杀了这乱臣贼子。”

    萧韫之半点也不惧怕,“乱臣贼子?不若,让文武百官来瞧瞧,这二十年来,究竟谁才是乱臣贼子!”

    似乎是为了应萧韫之的话,在他话落的时候,皇宫东南面方向,忽闻一声惊天动地的擂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