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阿远还有几日就回家了,你要不要来林婶家吃饭呐?”

    林母在外边叫,关上门了还不走人,叫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云玉娘忍无可忍,直接开了门,出去将林母臭骂了一顿,林母吃了闭门羹,脾气也忍不住了,大声嚷嚷着:“阿莞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哪有媳妇不孝顺婆婆的道理!”

    “阿莞,阿莞你可别忘了林婶啊,你忘啦,林婶从前怎么对你的,做人不能忘了本啊!”

    云玉娘气得不行,差些抄起扁担要打人,不料院门口一打开,云怀诚端着一盆水,哗啦一声倒在了林母的脚下,沾湿了她的鞋尖,那水里,还有一股血腥味,林母吓得大跳起来:“你做什么!”

    云莞跟着从后面探出个头来,语气惊讶又无辜:“啊呀!原来是林婶在门外呀,我还以为咱们村来了哪个疯婆子在门外乱叫呢,哦,这是我们家杀鸭的水呢,避避邪避避邪。”

    林母一听,当家大怒:“你个死丫头!”

    她还没有继续骂下去,云莞便冷了脸:“林婶,咱们两家各不相干,你也别上我家找不自在,我可是将邻村李家告上公堂的人,现在李家的人屁股还没好全呢,你也想跟我公堂见么?”

    林母这才想到,云莞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自从上次病了一场之后,性子都变了,当下脸色大变,不敢再骂人,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云莞冷哼了一声,对云玉娘道:“娘,日后跟这种人,就不能讲道理,也别浪费时间骂人,谁对咱们家不敬,该让他见点颜色的便见点,不然还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呢。”

    云玉娘笑道:“阿莞说得对。”

    林母闹完了这一出之后,云莞才去了镇上,到了太平镇,直奔香满楼。

    昨日让顾庭准备的材料也准备好了,米都在今日天未亮的时候蒸好了,她原本还担心香满楼的酒窖温度可能不适合,临走之前瞧了一眼,才知香满楼底下的酒窖修建得极好,当下便放了一大半的心,云莞到的时候,米饭都差不多快晾干了。

    她看了一遍材料,叹道:“皆是上好的材料,这批酒的味道,定比我之前酿的要好。”

    顾庭满意地收下这波恭维:“自然,香满楼最不缺的便是钱,能买最好的材料,绝对不买次好的。”

    云莞真心实意的奉上了拊掌声,“顾公子大方。”

    酒缸也准备了好几个,云莞看米饭干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人按着步骤,一步一步地来。

    她也不避讳着顾庭,连材料称斤称两,步骤都不避讳,好似一点也不害怕顾庭偷师学艺似的。

    “云姑娘倒是大方,一点也不怕我将你这酿酒的方子偷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