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莞最后自然是不被允许去摘花楼的,还被萧韫之教训了一顿。

    她很是不高兴,“断人钱财是要天打雷劈的知道么萧大公子!”

    “你诅咒爷呢!”萧韫之睨过去一眼。

    云莞暗地里翻了个小白眼:“还没成年呢,自称什么爷!”

    “嗯?小丫头嘀咕什么呢,再说一遍。”萧韫之眯眼。

    云莞微笑:“说你小气,迂腐!”

    萧韫之龇牙,正要去弹她的额头,云莞说完,却一溜烟跑回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萧韫之嗤了一声,无奈摇头,脸上一副笑意漾然的模样,也不晓得在乐什么。

    夜深人静。

    三月的南方,气候潮湿,空气里是散不去的霉味。

    戌时刚过,萧韫之房间的窗户,堪堪打开了一条缝隙,似是一阵轻风吹过,房内已空无一人。

    倒是陵阳城的上空,一个矫健的身影,如暗夜里的飞燕一般,快速移动。

    萧韫之昨夜几乎未睡,今夜也做好了未睡的打算。

    来陵阳城的第一日,便在城门的酒楼上碰见了当朝六皇子东方敬。可他当夜去找周修文询问时,对方却并不知晓,东方敬来了陵阳。

    时值南方征兵之际,皇族之子无声无息出现在陵阳城,而宫里的那位,还不怎么安好心,他并不放心,着萧家暗卫去查探了一番,至今没有消息。

    到底不太放心,萧韫之只能自己出来看。

    陵阳城城西一座并不惹眼的府邸,身影闪动之间,萧韫之已经躲过几重护卫,落在了外边院子的一颗大树上。

    南方树木四季常青,即便是春季,不少大树也是枝繁叶茂,极具掩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