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

    萧韫之和司马长良相对而作,萧韫之的身后,则站着“云莞”,此刻正一脸不满地瞪着司马长良,似在因他软禁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

    司马长良并不放在眼里,甚至,杜钰对他而言,不过是掣肘杜家大公子的棋子罢了。

    他依旧风度翩翩,对萧韫之道:“杜公子的货物,准备得如何?”

    萧韫之道:“后日申时,石城外玉神寺,一万斤硝石准时送达。”

    后日,岂非与龚存文安排的时间相撞,虽一人在申时,一人在子时,相隔半日之久,来回倒也能安排,但这样的时间安排,让司马长良不由得地深看了萧韫之几眼。

    防人之心不可无。

    萧韫之却一派闲适:“这般安排,可有不妥?”

    “若我未记错,杜公子前来石城之时,便已将硝石运来,何以等到后日申时方能交货。”

    萧韫之闻言轻笑了一声:“我再准备充分,也无法将万斤石头背在身上,何况,我杜家也并不确定,石城是否是合适之处,如何在这等时候将万斤硝石全部送入石城,二爷此话问得到让我觉得没有道理。”

    司马长良沉吟一瞬:“既如此,后日申时,玉神寺一见。”

    萧韫之拱了拱手,表示应下。

    言至次,萧韫之也当离开了,“云莞”依依不舍,萧韫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钰,再等两日,兄长便来接你。”

    “云莞”虽不满,但仍是乖乖答应了下来,司马长良瞧着他目送萧韫之离开的神色,叹道:“杜小公子与杜公子倒兄弟情深。”

    “云莞”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司马长良一眼,如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司马长良也并不为意,只瞧着“云莞”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此时,杜府。

    事情已安排妥当,届时,燕行之与萧浮生负责摧毁凌峰山的硝石,而萧韫之则借以玉神寺的交易拖住司马长良的脚步,双方各自行动。

    商议完毕,萧浮生道:“兄长只管放心,有我和行之在,北丘人拿不到那一批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