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家毕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了这么一档子连环杀人的案子,都足以让皇都掀起一阵风浪。

    这段时间里头各家各户几乎都是人人自危,只要想到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鲜少有人敢在夜半的时候在外头逗留。

    而这件事情本身带来的恐慌,就导致了都府也被人冠办事不利的帽子,再加上有心人的推动,一时之间也传得沸沸扬扬。

    “一个个的都说得冠冕堂皇,这么多法子,怎么自个人龟缩在家里头不敢出去?”

    刘恪显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自然是气急,若不是那桌子实在需要好几人才能抬得动,只怕当下就能给他掀过去。

    负责这件案子的人可被吓得不轻,一个两个地站在那儿不敢说话,沈倾鸾倒是只在那儿悠闲坐着,好似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

    可她是这么想着的不错,刘恪显却不能轻饶了她,一个砚台拿起来就朝着正打呵欠的她砸了过去。

    好在沈倾鸾也够警觉,当下一个伸手,就把那砚台接在了手里。

    瞧着砚台已经有些泛旧了,明摆着不是自己之前送的那一只,沈倾鸾不过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合着这完就是用着烦了想换新的,又舍不得糟蹋了这旧的,只能找个理由让它“退”地堂而皇之,顺便还能从沈倾鸾这儿坑上一两件好东西。

    思及此,沈倾鸾自然是不能叫他得逞,规规矩矩把这砚台双手奉上,顶着刘恪显瞪大的目光在桌案上仔细摆好了,这才开口“这风凉话他们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大人又何必跟一群平头百姓置气?前些时候咱们破了那十年的大案子的时候,他们不也是说都府办事不利?可见说辞一直都有,只是他们自个儿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话解释地一本正经,可身在京兆尹这位上这么多年,刘恪显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他心中有气,便是忍不住要跟身边人发火,再加上沈倾鸾识破了他的意图,此时可以说是哪哪儿都看她不顺眼。

    “这李家的案子是你与这几人负责,我不管,一月之内我必须瞧见进展,否则你们统统都降职。”

    ——————————待修改

    付沉欢回到吟欢楼的时候,正是戌时末,离着子时不过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因着楼中除了高家军中那三位之外便没了别的客人,所以厅堂里灯火虽然还亮着,却着实是冷清了不少。

    “你上哪儿去了?”付沉欢刚踏上楼梯正准备上楼去,便是听得吟曲的声音响在身后,不似平日里的温和,十分严厉。

    走的时候因为不想打搅吟曲休息,付沉欢便是没有与她打声招呼就离开了,吟曲会因此生气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