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曲摇了摇头,“说不准。毕竟我与你说过,我乃邻国之人,总留在你们大央像什么话。”

    “也是。”沈倾鸾长叹一声,手中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二人便渐渐没了话。

    次日一早天朗气清,沈倾鸾刚用过早膳,便在杨轻婉的帮忙下选了得体的衣裳首饰。苏映曲也随她早早起来,此时也翻找着沈倾鸾的柜子,拿出一件青色的衣裳。

    虽至及笄年岁,可沈倾鸾并未定亲,倒也不必时时梳上发髻。于是由着杨轻婉将一半束起,又配了半天的首饰,便百无聊赖地看向正在换衣的苏映曲。

    “今日要去何处,竟穿得这般素净?”沈倾鸾问。

    原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苏映曲抬眼时却正色非常,“自是给你去撑场子的。”

    沈倾鸾听她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哪里是撑场子?你这分明就是给我当下人去的。”

    “当你的婢子倒也无妨,左右以你我之间的关系,倒也不必计较这些。只是我为你自降身价,你可得记着改日好好回报于我。”

    “可别说这冠冕堂皇的话,我还能不了解你?”沈倾鸾将她上下打量一眼,“你打扮成这样,八成是想跟着我去看看大央的公主贵女。”

    “哟,你倒是猜的不错,”苏映曲也不瞒她,“那你不如再猜猜,我为何要去瞧她们。”

    沈倾鸾对她的身世尚且一知半解,哪里猜得到她的打算?只是想想昨晚二人所谈之事,也敛了嬉笑的意思,“非去不可?”

    苏映曲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沈倾鸾便不想再多加阻拦,只点点头让她一会儿跟着自己。

    反正作为丞相府的嫡女,带一个或是两个随侍也无甚差别。

    昨夜便已备下马车,此时自然停在外头,沈倾鸾先上,苏映曲和杨轻婉随之其后,马车便一路驶向公主府。

    元缙公主立府,也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陪同的就只有一个教养嬷嬷,不少人都因此事诟病皇帝,说他心狠,竟是连一个几岁的小丫头也不愿善待。

    然知晓局势的人都清楚,皇帝还能留元缙公主一条性命,甚至让她出宫放她自由,便是他给予最大的善待。

    及至公主府门前,马车渐渐停下,沈倾鸾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正要起身,却忽觉车身一个急转,险些就没有抓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