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人,放下,放下。”只见他一边朝江家护卫打着手势,一边龇牙咧嘴地窜到沈倾鸾身后躲着。

    “出来!”江怀仁一见儿子这软弱模样就来气,当即也顾不得府里来了不速之客,伸手便要抓他。

    江宴生又开始上蹿下跳,把沈倾鸾当成挡箭牌转来转去,生怕被江怀仁抓着家法伺候。

    “好歹是来了贵客,你也不给我留点面子。”江宴生扯着嗓子喊道。

    “给你面子?你要脸面吗?”

    “我不要你就不给?”江宴生话还没说完,自家老爹那手就已经钳住了他的肩膀,疼得他连连讨饶,“你先问问北姬郡主的来意,之后咱们再清算,我保证不躲。”

    自家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江怀仁还能不了解他的脾性?对他的“保证”压根就没过耳。

    可毕竟如他所说府里来了外人,总不好让沈倾鸾继续瞧笑话,于是一把将他甩开,丢了个“过会儿算账”的眼神。

    江宴生嘴里嘟囔着抱怨半天,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揉着肩膀缩在一旁。

    “你便是丞相的女儿?”江怀仁毕竟位高,此时对待沈倾鸾,也是以对待小辈的态度,不仅不亲近,甚至还有些严厉。

    沈倾鸾倒不怕他,先行了礼,而后才道“擅闯府邸本是下官有罪,可下官确实有要事与大人商议,才会出此下策。”

    “行了,既然进来了就别废话,赶紧说正事。”江怀仁不耐道。

    “下官今日过来是为了南城江家一事,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

    “南城江家?”江怀仁听到此处微微蹙眉,随后想起两人正是于江家本家所在的南城抓捕柳君湅,立刻望向江宴生。

    果不其然,后者正将自己拼命隐在树后,显然是心虚。

    “逆子!还不出来!”

    江宴生给吓得一个哆嗦,只能慢慢从树后挪出,还没忘控诉地瞧了沈倾鸾一眼。

    而江怀仁一瞧他这模样便是来气,随手砸了个茶盏到他脚边,骂道“看旁人作甚?有什么没交代的,还不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