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那就注定了结局。

    周召看着决绝的周挚,许久目光才缓缓移开,他长叹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周挚不像周衡那么良善,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让他回头,作为一个帝王,他无疑是最合适的。

    在用人上面,周召没见过比周挚用的更好的了。

    禅位诏书出来的同时,周辽的判决也出来了。

    私自养兵,联合匪徒烧杀抢夺,私造兵器,他罪无可赦,赐死。

    十二月二十,周挚继位。

    十二月二十三,贵妃引兵造反被诛杀,母族尽被牵连入狱。

    周辽在狱中得知落败,心死如灰,毒酒在前,他后悔了,假如他和痛周彦周迎一样识趣该多好啊,可他就是不甘心,周衡可以说为皇后所出是嫡长子,得父帝疼爱做太子理所应当。

    周挚凭什么啊,身体不全,外放十余年,他说回来争就争?十年来,朝中更迭多少人,周挚曾经的党派早就换了,他想争哪有那么容易,他凭什么要让给他?

    可事实如此残忍,这个人心机太重,谋算太远,他想要的,唾手可得。

    他都怀疑,若不是周挚想要名正言顺,他会用更短的时间获得这个位子。

    “安王殿下,时辰到了,上路吧。”

    太监看周辽迟迟不动,出声提醒。

    周辽叹口气,他此次而为,不知道要流多少血,看着毒酒,他悲痛感叹:“若有来世,再不如这帝王家了。”

    话落,端起毒酒一口饮尽。

    太监看他这样,开口说道:“安王殿下安心去吧,咱们的明皇仁慈至极,并未诛灭殿下母族之族人,只要是没参与谋反案的人,都只是削去身份贬为平民驱逐出京而已。”

    周辽饱受毒酒折磨,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