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父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唐代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

    这是齐天行最熟悉的一首诗,姑苏城,像杜牧、白居易等诗人也都在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一的苏州城留下过优美的诗句。以前只要到了苏州,齐天行就会想张继的这首诗,想到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

    这次苏州之行,默娘随行一起,一是苏州原本是默娘老宅所在地,故土、思乡人之常情,二是齐天行是打算年前去一趟华山,出事以后一直以来没有再回过华山,但他自己知道,不管是穆人清还是袁承志,自他出华山以后,一直还在帮他,在武当山时也知道了他的师傅也在为奇石的事情为之奔波。默娘在这世界上也已经无依无靠,齐天行本就把她当作家人看待,索性一起去看望自己的师傅师兄,以后若有意外,也好让她有个能回的地儿。

    苏州城内人声鼎沸,华夏各地客商来往不绝。齐天行跟随者默娘在一条莲花巷中慢慢行走,河边处处生莲。

    “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齐天行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拉住了默娘,四处看去。

    不远处,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还跟着一个番僧。齐天行看着这个番僧心里暗道“这应该是鸠摩智吧,这是要把段誉抓到参合庄去。”随即悄悄的跟默娘说了几句,两人便跟上了段誉和鸠摩智。

    段誉,此时被鸠摩智抓到了苏州,心里虽害怕,不过却被苏州的美景所吸引,一时激动便吟出了刚刚那句诗词。看着鸠摩智一直在找人询问参合庄的位置,心里还是一直在想“这番僧不会真的要为了剑谱,把我带到慕容博的墓前,将我烧上一烧,烤上一烤,弄得半死不活,却也未始不可。”

    鸠摩智听到段誉的诗句冷笑道:“死到临头,亏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独自在吟诗唱词。”

    段誉心一横笑道:“佛曰:‘色身无常,无常即苦。'天下无不死之人。最多你比我多活几年,又有什么开心了?及时行乐,当然要开心了。”

    鸠摩智没做理会他,忽听得西首小路上一人说道:“听说慕容氏住在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坞,咱们便过去瞧瞧。”另一人道:“嗯,到了地头啦,可得小心在意才是。”说的是河南中州口音。这两人说话声音甚轻,鸠摩智内功修为了得,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莫非这两人故意说给我听的?否则偏哪有这么巧?”斜眼看去,只见一人气宇轩昂,身穿孝服,另一个却矮小瘦削,像是个痨病鬼扒手。

    鸠摩智一眼之下,便知这两人身有武功,身边段誉突然喊道“崔先生,崔先生你也过来了。”原来鸠摩智听到的声音出自这二人,那形容猥琐的汉子正是金算盘崔百泉,另一个便是他师侄追魂手过彦之。

    崔百泉突然听到段誉的叫声,一愕之下,快步奔将过来,却见一番僧左手拉住段誉,段誉双手僵直,垂在身侧,显是被点中了穴道。随即喊道“小王爷,王爷知道你在天龙寺被人劫持,命属下前来四处寻找。没想到会在苏州碰到你们。”接着冲鸠摩智喊道“大和尚,你干什么跟这位公子爷为难?你可知他是谁?”

    鸠摩智自没将这两人放在眼里,但想自己从未来过中原,慕容先生的家不易找寻,有这两人领路,那就再好没有了,说道:“我要去慕容氏的府上,相烦两位带路。”

    崔百泉道:“请问大师上下如何称呼?何以胆敢得罪段氏的小王爷?到慕容府去有何贵干?”

    鸠摩智道:“到时自知,慕容先生所居的参合庄坐落何处,还请指引。”

    崔百泉搔了搔头皮,向段誉道:“小王爷,我解开你手臂上的穴道再说。”说着走上几步,伸手便要去替段誉解穴。

    段誉心想鸠摩智武功高得出奇,当世只怕无人能敌,这崔过二人是万万打他不过的,若来妄图相救,不过是枉送两条性命,还是叫他二人赶快逃走的为妙,便道:“且慢!这位大师单身一人,打败了我伯父和大理的五位高手,将我擒来。他是慕容先生的知交好友,要将我在慕容先生的墓前焚烧为祭。你二位和姑苏慕容氏毫不相干,这就快快走吧。”

    崔百泉闻后,知道这番僧武功出奇的高,又与慕容家有些渊源,一咬牙,随即出手,金算盘刚出手,就被鸠摩智卷了出去,连同过彦之的软鞭一起卷入旁边河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