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李大厨做的奶黄包也出了锅,一掀开盖子,蒸汽伴着奶香便猛地向四周散去,福言挤在前面想看个鲜。蒸笼里白白胖胖的包子一个个紧紧地躺在一起,看着喜人极了。

    福言很满意。

    “看样子是成功了,辛苦李大叔啦。”福言再一次拍了拍李大厨的肩膀。

    “小姐过奖。”李大厨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憨厚地笑着说道。

    等热气稍稍散去,福言叫李大厨给白芷白苏一人包了个包子,让她两拿着路上吃,然后趁热给福玥和夫人送老婆饼和新出炉的奶黄包,而给福轩和金老爷的那份则叫江篱送去铺子里,给他们在晚饭前垫垫肚子。剩下的,就让在场帮忙的几个帮厨和丫鬟小厮们自己分了分。

    包子烫的好几个心急的直龇牙咧嘴,但是人人吃了都说好。

    金老爷当人面收到了福言的慰问点心后,更是逢人便夸自己小闺女有多贴心,小棉袄有多暖和,旁边得掌柜忙狗腿连声附和。乐得金老爷一到家就给福言来了个举高高,吓得围观吃瓜群众福玉小朋友似乎想起什么心理阴影般,小脸苍白。

    福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压低了声问福玉:“小猫咪,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

    福玉:“你以前下班后就喜欢这样对我,没看我还有起床气吗?”

    福言:“这就是我被抓的理由吗?”

    福玉:“你猜猜?”

    福言:“我心好痛,手也痛。”

    福玉都懒得翻白眼了。

    于是,福言隔天就和李大厨敲定下了梁府来客的那天的菜色,当然这些点心也会作为餐后甜点端上来。

    这不,一眨眼就到了梁多多来的那一天的前夜。福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小小年纪陷入了失眠。今晚是白芷值夜,福言特别不喜欢在晚上折腾人,但是挨不过方嬷嬷规矩大过天的理论,只好妥协,叫人在外间摆了张小榻,方便这些正长身体的小姑娘晚上能眯上一会。这会白芷睡熟了,福言也就不磨人,自己在床上躺着数羊。她当然有自己的考量,是关于玉佩的事。自己焦虑不如叫福玉陪着,所以福言找了一天私下里和福玉提过,省略了自己和老神仙的对白,直接说了福轩告诉自己的话。以往福玉怕露馅,在外人面前很少说话,毕竟能有几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和福言一样妙语连珠,所以现在两人的夜谈时间屋内都不留人。

    福玉捏着太阳穴听福言叽叽咕咕说了好久,在她停下喝茶润润喉的期间压低了声,似乎怕外面守夜的兰草听见似的,道:“不就是块石头,你们做人真的好辛苦啊,什么东西都要带着点深意。”

    福言:“……”敢情这半天我对猫白弹了琴。

    福玉立刻举白旗投降:“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