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奕已经彻底恢复了往日精神的脸,荣裕忽然轻笑一声:“那让你叫老公,算不算欺负你?”

    盛奕心说反了,这人还想听他叫老公?

    他哼笑一声,瘫在椅子上眯起眼:“年轻人,你很有志向啊。”

    荣裕笑了笑,没坐多久就起了身,走开时习惯性用大手按了下他的头:“还要等一会儿,休息吧,我就在旁边。”

    玻璃房旁边就是露天的天台,盛奕看着荣裕推门出去,走到天台的栏杆旁边。

    夜空下,男人略低下头叼了一根烟。

    火光在英俊的脸上亮起一瞬。

    盛奕愣了愣。

    荣裕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这么久他竟然都没发现,也没有在荣裕身上闻到过一点烟味。

    猩红的火星在夜色中忽而明灭,像微尘无声炸开的流火。

    男人曲着手臂松弛地撑着栏杆,雪白的烟杆夹在修长的指间,清俊的面部轮廓模糊在缭绕的白雾中。

    盛奕出神地看着。

    他突然觉得那个身影很神秘,还有很多他没看透的东西。

    就像永夜世界里的守夜人。

    在黑暗中细致入微地窥探着外面的世界,却把自己的气息用暗色藏得严严实实。

    好像一成不变,又好像已经在看不见的背面经历了无数次的重生。

    荣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