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担忧地看着云宸,“主子身子不要紧吗?此时过去,未免能讨得了好。”

    云宸后背沁着一层冷汗,可他周正好衣冠,强行起身,了然笑道:“我原先以为,我要讨人家的喜欢,便要作出该人家喜欢的样子,今日算是顿悟,这世上哪有什么日久生情,有的只是步步为营。”

    成婚当日,林向晚撇下他去了军营,既然相说那男人是明如澈的,他便忍了,可今日又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去要他贴身伺候的下侍,说来说去,林向晚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随意糊弄!

    这驭妻之道,是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独在书房坐了许久,林向晚满心躁意,怎么也睡不过去。

    案上的灯还没熄,上面还放着几册用来掩人耳目的书卷,她抓着一只狼毫笔,只是笔头上的毛已经被她揉得乱七八糟。

    彻查云宸背景的人,天一亮就会有结果,她实在不必过分心焦,可枕边人出了差错,还是让她介怀万分。

    正愣神之际,有人轻轻扣门。

    “将军...歇了吗?”门外响起一个稚气的声音。

    林向晚很快辨识出门外的是书画,提声道:“进来。”

    “吱呀”一声,是书画穿着一件粉裳,衣长不及地,缓缓行入。

    林向晚盯着他面上淡色的胭脂,徐声问:“怎么?夫主那边有事?”

    书画愣了愣,手脚不自在地缩着,“主夫无事,已经歇下了。”

    “哦。”林向晚目光下移,淡然瞧着书画光裸的脚踝,冷俏的面上挤出一丝笑意,“那是他让你过来的?”

    寻常人家,夫主身子不便,都会吩咐身边贴身之人来助妻主纾解欲念。

    “他怎么不叫司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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